近年来，青年演员走进直播间，打开了戏曲传播的新局面。数据显示，截至2022年2月，已有231种戏曲在抖音开通直播；2021年2月至2022年2月期间，抖音戏曲类主播收入同比增长232%，在已经开通直播的戏曲中，73.6%的戏曲种类获得过打赏。戏曲演员在直播间连麦PK，收获观众打赏，成为戏曲行业新现象。

　　近日，武汉大学发布《直播PK、打赏与戏曲传播研究报告》（下称《报告》）。《报告》认为，直播PK、打赏源自戏曲艺术悠久的“斗戏”传统、“缠头”习俗，这种观、演及时互相反馈的模式，还原了戏曲表演与观众的互动方式，是戏曲创作体察观众审美习惯的体现，有助于戏曲艺术开辟新舞台，吸引年轻观众，增加市场化收入。

　　“PK源自戏曲‘斗戏’传统，是市场竞争的一种形式，自唐至今。”武汉大学教授、中国戏曲学会顾问郑传寅介绍，不同剧种、行当的戏曲演员直播PK，互相切磋技艺、提高艺术水准，观众评定高下并送出点赞、鲜花、打赏，重现了传统节日围观“擂台戏”的热闹景象。演员以PK为比拼擂台，增加与同行交流的机会，激发从业积极性，促进戏曲行业培养“生力军”。

　　“直播PK，是演员和观众都能参与的视听盛宴。”在北京京剧院言派老生、国家二级演员王宁看来，打赏是粉丝的“戏票”，更代表着观众对传统文化的支持和对演员的认可。现在，王宁每周都会在抖音开设京剧教学直播课，带着粉丝逐字逐句学习京剧唱段，并与粉丝一对一连线指导纠正。“目前直播间里已经有100多位粉丝都会唱《让徐州》了。”王宁说。

　　抖音戏曲主播刘书含已经学习戏曲12年，她在《报告》发布会现场分享了自己借助抖音平台传播戏曲文化的经历和感受：“从一开始的粉丝基数很少，到后来收获大量粉丝，一条视频的浏览量能达到1100万，我越来越有信心去更新视频，打开直播与粉丝们互动。”刘书含先后与昆曲、豫剧等同行连麦PK，她认为直播PK不仅可以向观众展示不同戏曲门类的艺术特点，还能让演员更好地了解观众的需求和反馈，以提升自身技艺。

　　《报告》评价，打赏是“缠头”习俗在直播时代的表现形式。观众为演出打赏，发源于唐代的戏曲“缠头”习俗。“缠头”既包含票价，也包含观众向演员、戏班赠送的礼物。直播打赏这种“先观看后付费”的模式，是观众对戏曲表演共情、欣赏心理的外显化。为艺术付费成为戏曲观看者的一种主动选择，更是对传统艺术传承者的肯定和鼓励，是顺应大众消费心理的艺术付费方式，更符合广大观众的心愿。

　　“传统不是没有生命力，而是缺乏一个数字化连接的场域。”武汉大学媒体发展研究中心副主任、新闻与传播学院教授肖珺认为，直播PK、打赏的互动方式为传统文化创造性转化、创新性发展提供了一种可行道路。青年演员在新的展演空间高频次、高质量演出，不仅解决了戏曲演员自身的发展问题，还为传统戏曲培养了大批爱好者和忠实粉丝。这种能够激活传统文化生命力的传播创新值得鼓励。

(责编：王连香、陈键)

“五一”长假在即，多家在线旅游平台数据显示，今年“五一”假期旅游预订较2023年同比增长60%，市场热度在去年高位基础上稳中有增，特别是国内中长线旅游和出境游预订量增幅明显。

相较于清明假期，“五一”假期时间更长，气候宜人舒适，也是传统的出行高峰。今年“五一”假期旅游市场预期较高，中长线旅游成为主角，国内长途游订单占比超过一半，国内旅游市场加速回暖。同时，得益于签证便利化和航空运力的提高，“五一”期间的出境游预订增长较快，内地居民赴港澳地区和东南亚相关目的地出游需求旺盛，港澳居民北上出游热度也持续上升，出、入境游的预订火热将推动全球旅游市场的复苏。

值得一提的是，小众旅游在“五一”假期延续了火热的态势，中小城市尤其是县域旅游市场，不仅热度不减还延续了上升趋势。一方面，人们的旅游消费需求更加细分，为“不贵不挤不赶时间”的“县域游”开辟出一条差异化的新赛道，惬意的悠闲慢生活和安静淳朴的人文气息，满足了一部分人所追求的休闲式放松，并更具性价比。另一方面，一些已经“破圈”的县域小城抓住了网络红利，为了把“头回客”变成“回头客”，修炼内功，从消费者需求出发，一边完善旅游配套基础建设，一边做好服务，提升旅游接待能力，不断延长旅游业的生命线和产业链，给广大游客提供了更多可供选择的旅游方式。

热络的旅游消费升级趋势，让人们感受到旅游业所蕴藏的广袤蓝海和深厚力量。全面进入大众旅游时代，需用新理念、新思维将旅游要素融入更多领域，凝聚更多力量，推动“旅游+”发展，以此对接更加多层次、多样化的旅游消费需求。

热门旅游景区和目的地开始关注当代消费者年轻化的旅游需求，通过挖掘本土文化资源，加快旅游产品的迭代升级与丰富，依托影响力和资源优势进行融合创新。从主题设定到场景布置，深厚的中华文明赋予了传统旅游景点更加鲜活的文化元素，高品质的沉浸式消费新场景为游客提供更多旅游“候选项”，也带来回味无穷的文化体验和长盛不衰的旅游热度。比如历史文化名城西安，坐拥众多老牌旅游景区，但在“以文兴旅”方面始终走在前列，“网红”项目频频出圈。

我国是旅游消费大国，旅游资源丰富多样，但也要认识到，我国旅游业的供给结构同消费升级需要还不匹配，旅游业服务水平同高质量发展目标还有差距。以高品质文旅产品厚植文旅产业根基，已经迫在眉睫。不断提升旅游供给能力和服务质量，加强供给端的灵活性，激发创新活力，多措并举为文旅消费需求释放奠定坚实基础，才能更好地发挥文旅消费的综合效益，实现经济高质量发展和人民生活改善的“双向奔赴”。

(责编：庄红韬、曲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