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埔军校首任管理部主任林振雄之孙忆祖父往事

发布时间:2024-09-18 15:17:00 来源: sp20240918

   中新社 广州5月17日电 题:黄埔军校首任管理部主任林振雄之孙忆祖父往事

   中新社 记者 索有为

  “我的祖父林振雄是孙中山先生亲自任命的七名黄埔军校筹备委员会委员之一。”黄埔军校建校百年纪念日临近,黄埔军校首任管理部主任林振雄之孙林丹生日前专程从澳门来到广州长洲岛,向黄埔军校旧址纪念馆捐赠他整理的新书《林振雄与黄埔军校》。

  黄埔军校二门左侧房门上张挂着的介绍板明确该处即当年管理部的办公室,并附有一张管理部人员的合影。林丹生目视相片,颇为感慨:“我第一次看到这张相片时,一眼就认出坐在一排右边的是林振雄,很多朋友跟我说‘这怎么可能,他是管理处主任,应该坐在中间’,但我的直觉没有错。”

林振雄之孙林丹生从黄埔军校管理部人员合影中一眼认出祖父。 中新社 记者 陈骥旻 摄

  因林振雄在1964年病逝,出生于1970年的林丹生并未见过祖父。“一直以来我都不明白为什么孙中山创办这么重要的军校时会选择他并委以重任,我通过不同渠道去寻找答案。”

  林丹生近20年来一直在两岸暨港澳地区收集林振雄的史料,从而深刻了解并理解了祖父,“祖父出生在清朝末期,他很早立下宏愿,就是军事强国,自己努力学习军事。”

  据史料记载,林振雄1908年2月在保定陆军速成学堂学习时被保送到日本留学,先入日本陆军振武学校完成预科学业,在校期间加入同盟会,后毕业于日本陆军士官学校中国留学生第十期骑兵科。

  “在日本时林振雄认识了孙中山,深受孙中山的思想熏陶,始终不渝地追随他一起革命。当孙中山成立广东军政府时,他也跟随孙中山,所以孙中山非常清楚和了解林振雄的军事能力和管理能力。”林丹生分析说。

林振雄之孙林丹生参观黄埔军校。 中新社 记者 陈骥旻 摄

  黄埔军校创校之初设政治、教授、教练、管理、军需、军医六部。其中,管理部人员最多,办公地方最大。林丹生忆述:“林振雄当时确实挺忙的。在学校选址清陆军小学堂后,他带领一些技工修葺校园。在管理部除负责明确分工外,还帮学校做军服、军旗,负责招生讯息的登报和联络,通知学生报到等,早晚还要巡视学校。”

  “两次东征林振雄都有参与。”林丹生说,第二次东征时林振雄任国民革命军第一军参谋长,1929年11月兼任东江(惠州)警备司令部司令。林振雄回到家乡内心非常欣慰,并言:以服务故乡,以人情风土,故甚娴熟,对于地方治安,自应竭力维持。他不但保护了东江一带的商家、居民的财产生命安全,还不忘筹款建设家乡,资助教育事业,更主持在惠州西湖北畔修建“黄埔军官学校东征阵亡烈士纪念碑”并题写碑文,利用商人捐款筹建“中山纪念台”纪念孙中山。惠州解放前夕,林振雄与中共党组织取得联系,协助并迎接解放军进驻惠州。1957年8月,他参与创办惠州华侨中学,并任学校董事长。

  林丹生向记者展示了一张林振雄于1962年在广州中山纪念堂孙中山塑像前的留影。“孙中山是林振雄非常崇拜的人,从我寻找到的资料中,可以感受到他那种心情。或许他想跟孙中山说‘革命还未成功,中国还没有统一’。”林丹生说着眼眶潮湿了,“所以我们要把黄埔的故事讲好,把我们先辈曾经努力过的一些事业,通过不同形式呈现出来。”

林振雄之孙林丹生展示祖父在广州中山纪念堂的留影。 中新社 记者 陈骥旻 摄

  林丹生还将自己创作的一幅书法作品赠送给黄埔军校旧址纪念馆,上书“百年黄埔精神永续”。在林丹生看来,黄埔精神就是爱国精神、统一的精神,“当时黄埔学生抛头颅、洒热血,用生命来换取祖国的统一……我们要秉承先辈精神,早日实现祖国完全统一,这是每一个中国人都非常向往的愿望,毕竟和台湾分隔了这么长的时间。”

  在澳门生活工作多年的林丹生,注重通过民间的力量促进两岸暨港澳地区的交流。“台湾人去澳门旅游、做生意是比较频繁的,我有机会就通过交谈、介绍让他们更加了解内地的发展状况。我也希望澳门青少年多和台湾青少年、内地青少年交流。”林丹生说,“他们这一辈年轻人思维更活跃,能够更加凝聚在一起。”(完)

【编辑:房家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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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玛才旦逝世一周年,“没讲完的故事”都怎样了? - 青海西宁:妇女广场舞比赛 跳出“最炫民族风”

万玛才旦逝世一周年,“没讲完的故事”都怎样了?

发布时间:2024-09-18 15:17:01 来源: sp20240918

   中新网 5月9日电(记者 任思雨)2024年5月8日,是导演、编剧、小说家及文学译者万玛才旦离开一周年的日子。

  一年前,万玛才旦因突发急病在西藏逝世,年仅53岁。彼时,他的新片《陌生人》刚杀青不久,拍完的《雪豹》也已发布概念海报,在许多纪念文章里,深感遗憾的人们总是会以他那本刚出版的小说集的名字为题——《故事只讲了一半》。

  一年之后,万玛才旦的遗作《雪豹》和观众见面,他的遗作小说集《松木的清香》和译作集《如意故事集:代代相传的藏地民间故事》于近日出版,一系列纪念主题展也将在全国展开。

  那些没讲完的故事,还在继续接力传递。

  万玛才旦。刘大雁 摄 中信出版·大方供图

  藏地故事之旅

  《静静的嘛呢石》《塔洛》《撞死了一只羊》《气球》《雪豹》……提起万玛才旦的电影,人们熟知的关键词是“藏地”。

  作为“藏语电影新浪潮”的开创者和领军人物、双语作家和文学翻译家,万玛才旦以藏地故事为起点,借助灵动的镜头影像和简洁的文字语言,还原时代下藏人的生存困境,探问失落传统与现代生活进程之矛盾,为我们呈现了一方真实在地的精神高原。

  “中国现在称得起作家导演的可能只有两个:一个就是贾樟柯,另一个就是万玛才旦。”导演谢飞说。

  在近日以“亲爱的万玛才旦”为主题的对谈活动中,导演谢飞,作家、批评家李敬泽,作家、《西藏文学》主编次仁罗布,青年导演、编剧久美成列和媒体人余雅琴分别从电影、文学、翻译创作等角度,一起讲述了他们眼中的万玛才旦。

  作为万玛才旦的恩师,谢飞对万玛才旦的离去倍感痛心。他回忆,与万玛才旦的初见面大约在2004年,那之前,他两度前往西藏拍摄藏族题材的电影,深感在影视创作、人才培养的缺乏,直到看到了万玛才旦的剧本。

  那时,万玛才旦作为西北民族学院的硕士来到北京电影学院文学系进修,谢飞看过他拍的录像带短片后,发现他已经有了一些拍摄的能力和经验,同意让他回到家乡拍了35mm的彩色短片,用的完全是藏文。

  2005年,万玛才旦拍摄的第一部长片《静静的嘛呢石》获得中国电影金鸡奖最佳导演处女作奖,并在海内外斩获各类奖项,这也是中国影史上第一部由藏族导演执导、拍摄藏地的纯藏语电影。

  来源:电影《静静的嘛呢石》截图

  “自己心里有很多故事,也有很多想法,想展示一个纯洁的故乡。”万玛才旦曾这样讲述走上导演生涯的初衷。

  在谢飞眼中,万玛才旦的出现弥补了电影学院在藏族影视创作、人才培养上的短板与缺陷,而成为导演之前的作家身份赋予了他无穷的创造力。

  “万玛才旦是先成为作家,用藏文写了不少他熟悉的藏人藏事短篇小说,然后到电影学院进修成为导演,他的电影多是根据他过去的小说改编而成,既有生活,又有作家的观察、感同身受的能力,也有艺术的想像和才华。”

  在双语的世界游走

  “导演也是在用两种形式的语言创作:电影和文字。他既写小说也写剧本,既做文学创作也做文学翻译。”出版人蔡欣回忆了这些年与万玛才旦在文学上的交集。

  在作家、批评家李敬泽看来,万玛才旦之所以是万玛才旦,根本的力量可能还是深深地植根于他的文字之中。

  作为作家,万玛才旦一生创作了六十余篇小说,其作品被翻译成英语、法语、西班牙语、日语等多国语言出版发行。他的文字自由从容,三言两语便能还原出隐藏在悠长岁月中的细节和本真。

  让媒体人余雅琴印象深刻的是,万玛才旦一直游走在双语的世界。在电影与文学、藏语与汉语的双重游走中,他一直在不断变化,用文字和影像为当下注入新的思考。

  “他是那么淡然和自然地去处理人类或者生活中的所有的那些大的、小的、微妙的和直接的东西。”李敬泽用庄子“齐物而观之”的观点来概括万玛才旦的创作与选择,他并没有刻意地把文化背景的差异作为表意的中心,但就是这种不在意反而赋予了一种很强的艺术效果。

  《如意故事集》收录了万玛才旦所整理翻译的藏族民间传说尸语故事,书中以如意宝尸向德觉桑布讲故事的嵌套结构讲述了24个小故事,包括鸟衣王子、猪头卦师、魔鬼兄弟、迁魂术法等,堪称一部微缩的藏族版《一千零一夜》。李敬泽说,这本书虽然是万玛才旦翻译的藏族民间故事集,但放到他的作品序列里并不违和,他的创作力量、独特语调、独到眼光会永远留在读者心中。

  万玛才旦小说集《松木的清香》和译作集《如意故事集:代代相传的藏地民间故事》。中信出版·大方供图

  作为万玛才旦电影《撞死了一只羊》的原著作者之一,次仁罗布认为,万玛才旦既继承了传统的文学,又有与当下紧密联系后的创新,在他的作品里,有一件东西是难能可贵的,即紧贴着整一个时代的变迁,反映藏族老百姓的生活状况,讲述他们内心随着时代变化而带来的改变,“这可能是万玛才旦给当下的藏族文学做的最大的一个贡献。”

  流经藏地的水流

  过去的一年中,众多作家、学者、影人在许多个场合都表达了对万玛才旦的美好追忆。

  《雪豹》首映礼上,演员姚晨曾说,在西宁FIRST影展,万玛才旦挨个敲门给所有人都送了枸杞,欢迎大家到自己的家乡做客。她很奇怪导演为什么这么做,周围人说,他就是这样,希望这个行业的人团结,希望和大家一起拍出好电影。

  但这一年里,青年导演、编剧久美成列一直在克制自己不去想起父亲,因为有太多的遗憾。

  作为《雪豹》执行导演,他一路见证了父亲倾注三年多的创作心血。在电影快公映结束时,他偶然看到一个小视频,一些当兵的父亲突然出现在孩子们面前,孩子们哭了。如果父亲忽然回来自己是什么样子?想到这里,久美成列突然落泪了。

  电影《雪豹》海报。

  谈及父亲对自己走上电影道路的直接影响时,久美成列讲起了两个红色塑料袋的故事:

  当时,父亲在北京电影学院读硕士,每晚回家手里都会拿两个红色的大塑料袋,里面装着五十张影碟,虽然家里经济条件也不是特别好,但他愿意把所有的钱、所有的精力都放在电影上、文学上,这样的家庭氛围对他影响很深。

  在他眼中,父亲是一个真实、完整、坚定的人,虽然性格不同,但“真实”是父亲给自己最深的影响。不管拍什么样的故事,拍哪个时代的故事,去呈现真实的情感、真实的世界,这是他们要传承的东西。

  这种影响,也体现在藏地其他青年文艺创作者的身上,作为“藏地新浪潮”的灵魂与旗手,万玛才旦不仅团结和引领了他那一批藏族电影人的创作,对于久美成列以及更新生的创作力量也有多样的扶持与影响。

  以前,久美成列最喜欢父亲的电影是《老狗》,因为那种心痛让自己感同身受,但现在,他特别喜欢的是《寻找智美更登》,“乘着这个水能够让我们感受到这个地方的一切很诗意的东西,这是我父亲在去世之前给到我的一种状态。”

  去年11月,万玛才旦遗作《雪豹》拿下第36届东京国际电影节最佳影片奖。在电影的每一个重要节点,久美成列都会在心里跟父亲说一句话:“您不用担心,我们都做到了。”

  在给父亲的信里,久美成列这样写道:“以后的路,会有很多人和我井肩同行。我会像第一次跟您上山煨桑一样,累了就看看远处宽广的河流,从山脚下密密麻麻的房舍里分辨出家的位置,再边走边笑着爬上山顶。在那里,我们将高声呼喊您的名字,伴随着无数的风马旗飘向更远更远的地方。”(完)

【编辑:于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