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数据中心与民争水引质疑 仅微软一年就用掉2500个奥运泳池的水

　　【今日视点】

　　◎本报记者 张佳欣

　　美国俄勒冈州小镇达尔斯的居民正生活在一种“悖论”中：尽管这里位于水源充足的哥伦比亚河沿岸，但气候却像沙漠一样，雨水稀少，两年前的夏天气温几近48℃。

　　一段时间以来，水资源限制一直困扰着该镇15000名居民。今年初，他们终于在愤懑不平中得知，这种宝贵资源总消耗量的25%以上流向了谷歌数据中心，该数据中心用它来冷却基础设施网络的数千台计算机。

　　据当地媒体俄勒冈直播报道，谷歌数据中心的用水量在过去5年中增加了近2倍，而且，谷歌计划在哥伦比亚河沿岸再开设两个数据中心。环保人士警告说，这可能会影响该地区的动植物，甚至会导致达尔斯农民用水短缺。

　　事实上，这并非个例。据西班牙《国家报》报道，美国集中了全球约30%的数据中心。但世界上许多专家都清楚地意识到，这种基础设施对水的需求可谓“贪得无厌”。最新用水量数据让人们对人工智能(AI)和相关技术的发展所带来的可持续性和环境危害产生了更多疑问。

　　科技巨头成“喝水怪兽”

　　去年，仅微软公司的数据中心就使用了相当于2500多个奥运泳池的水。同年，微软在荷兰成了众矢之的，因为有报道称，该公司在当地的一个数据中心的用水量是此前披露的最大用水量的4倍多。

　　在德国，勃兰登堡当局拒绝谷歌在该地区建设数据中心，因为特斯拉超级工厂已经消耗了太多的水。

　　今年9月，美国加州大学河滨分校电气与计算机工程系副教授任绍磊及其团队的一项研究发现，每当用户向ChatGPT等人工智能系统提出5到50个问题时，数据中心就会消耗约500毫升的水。

　　根据谷歌提供的数据，2022年谷歌的用水量增加了20%；拥有OpenAI公司75%股份的微软同期的用水量增加了34%。这两家公司，外加亚马逊，控制着世界上近一半的超级数据中心(指拥有超过5000台服务器的中心)。

　　2022年，美国科技公司Meta的用水量增加了2.7%。Meta计划在西班牙开设一个超级数据中心，据报道，该中心每年将消耗超过6亿升的饮用水。

　　水是如何被消耗的

　　数据中心类似于拥有多个房间的工业仓库，每个房间都有成排的机架，其高度与冰箱相当。这些机架排列在过道中，以便操作员操作每台机器的电路。

　　服务器会散发热量，而所有设备集中在一个地方会加剧这种效应。机器必须保持冷却，以免过热，通风系统可做到这一点，但用水冷却处理器更便宜。冷却塔每消耗1千瓦时的服务器电能，通常会消耗1—4升水，在夏季甚至高达9升。全球数据中心能耗已至少占世界能耗总量的2%。

　　任绍磊表示，冷却系统中大约20%的水(未蒸发的水)在循环结束后被排入废水处理厂。这些水含有大量的矿物质和盐分，如果不进行处理，就无法供人类使用。

　　数据中心的平均耗水量很难确定。气温较低的数据中心需要的制冷水量较少；同样，一年中最热和最冷的时候对水的需求也不同。不过，它们确实需要使用经过处理的清洁水，以避免管道堵塞和细菌滋生。在使用海水或再生水时，必须对其进行净化处理，然后才能将其输入冷却系统。任绍磊称，就谷歌而言，其在美国近90%的消耗量来自饮用水源。

　　问题解决似乎依然遥远

　　AI技术的发展方兴未艾，但有没有一种方法可在不消耗大量水的情况下训练AI模型？任绍磊认为，从理论上讲，在这个过程中不使用水也是可能的，但会非常困难。

　　目前，许多科技公司正全力投入到提高系统效率的计划中。Meta公司计划专门为AI开发的新数据中心将使用不需要水的电动烘干系统。微软在一份声明中表示，其目标是到2030年实现碳负排放。同样，谷歌的2023年环境报告强调，该公司要在2030年实现净零排放的目标。

　　呼吁减少数字工具使用的声音也开始出现。不过，牛津互联网研究院人工智能、政府与政策部门教授安娜·瓦尔迪维亚认为，数字“去增长”并非解决方案，让消费者为这种水资源消耗负责是错误的做法。就公共交通而言，不开车，还可以选择走路或坐公交，但就AI发展而言，除了数据中心，人们别无选择。 【编辑:卞立群】

　　本周，“南海仲裁案裁决之审视”国际研讨会在山东青岛举行。这份所谓裁决引发了国际法学界怎样的反思？当前，美国和菲律宾翻炒所谓“裁决有效论”又是何意图？

　　南海仲裁案仲裁庭完全是越权审理

　　在山东青岛举行的这场国际研讨会上，国际法学界的中外与会嘉宾就南海仲裁案裁决存在的诸多问题，进行审视与反思。会上，引发集中讨论的一个问题，正是仲裁庭是否有权进行管辖。对此，中方的立场明确，就是南海仲裁案仲裁事项的实质是领土主权和海洋划界问题。而领土主权问题显然不是《联合国海洋法公约》的调整范围；涉及海洋划界问题，中国也根据《公约》规定作出排除性声明。因此，南海仲裁案仲裁庭完全是越权审理。武汉大学中国边界与海洋研究院教授雷筱璐对《蓝厅观察》记者表示，仲裁庭无视菲律宾把领土和主权争议以及有关海洋划界的争议，包装成一个有关《公约》解释和适用的争端来提起仲裁；忽略了中国在2006年根据《公约》第298条所作出的排除性声明，忽略了“当事国同意”这个很重要的国际法基本原则。因此有关裁决注定是非法无效的，这也对国际法治产生了非常不利的消极影响。

　　错误解释和适用《联合国海洋法公约》

　　另一个研讨会上的焦点是仲裁庭错误认定事实，错误解释和适用《联合国海洋法公约》，特别是对《公约》第121条的解释和适用，完全悖离国家实践，引发广泛争议。国际海洋法法庭前法官古德蒙杜尔·埃里克松在研讨会上表示，《联合国海洋法公约》第121条第3款指出，那些无法维持人类居住或经济生活的岩礁，不应拥有专属经济区或大陆架。虽然这只有寥寥数语，但如何解释这一条款却涉及重大的司法判断。

　　著有《南海的历史与主权》一书的英国国际法学者、北京大学特邀访问教授安东尼·卡蒂向《蓝厅观察》记者指出，根据他的研究，菲律宾无法就有关岛屿提出海洋权利主张，因为这些岛屿不属于菲律宾。仲裁庭试图认定相关岛屿是岩礁，进而中国无法就此提出海洋权利主张。但仲裁庭并未查看类似的国家实践。有许多国家成功地对与南海这些类似的陆地形态提出了海洋权利主张。而仲裁庭却忽略了所有这些实践，并表示无论什么实践都不会影响其对《公约》的理解。这是荒谬的无稽之谈。

　　南海和平稳定受到南海仲裁案巨大干扰

　　当前，美国和菲律宾加大翻炒所谓“裁决有效论”，菲律宾更将裁决作为频频对中国进行海上侵权挑衅的所谓法理基础。而无论是从国际法还是历史事实等方面看，这份非法无效的南海仲裁案所谓裁决，不仅无法解决中菲之间的争议，反而进一步加剧了争端。专家指出，当前南海和平稳定受到南海仲裁案的巨大干扰，所谓裁决更成为一些域外国家谋求自身南海利益最大化，挤压中国地缘政治空间常说常新的国际法叙事。华阳海洋研究中心理事长吴士存向《蓝厅观察》记者表示，菲律宾已经从第一次仲裁中尝到甜头。所以现在又准备谋划着提起新的仲裁。从这个意义上讲，时隔八年，我们对仲裁裁决的批驳要再次提上议事日程。

　　海洋不应该成为国际政治的角斗场

　　除了翻炒南海仲裁案所谓裁决、在海上“碰瓷”中国制造“受害者”形象，近期菲律宾更妄图在国际舆论中混淆视听，将南海称为所谓“西菲律宾海”。而这一系列操作背后，都能看到美国等域外国家的身影。中国南海研究院海洋法律与政策研究所副所长丁铎认为，目前域外国家拉拢域内部分争端当事国，把南海问题包装成、推动成一个“泛安全化”的趋向。同时，相关国家试图通过“裁决有效论”来压制中国。具体的做法就是把中国在南海正常的行使主权管辖权的活动以及维护主权和维权行为，都描绘成一种“以大欺小”。这其实是偷换概念、偷换性质。美西方只有这么做，它才有足够的理由介入到南海事务当中。

　　海洋是各国联通融合的桥梁纽带，不应该成为国际政治的角斗场。而在南海仲裁案背后，我们看到的是菲律宾妄图非法侵占中国黄岩岛以及南沙群岛部分岛礁，美国等域外国家意图搅局南海的“精心算计”。无论菲律宾使用何种说辞或手段，都不会改变其在法律和事实上的不堪一击，而这种自欺欺人更不会令其取信于国际社会。 【编辑:何颖】